肺癌,又称原发性支气管肺癌,是指原发于支气管黏膜和肺泡的实质性恶性肿瘤,是全世界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发病率和病死率呈逐年上升趋势。因此,为肺癌患者提供有效的治疗方法极为重要。虽然目前手术治疗、放化疗以及生物制剂的疗法不断完善,但仍未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中医药治疗,结合手术、放化疗等手段在肺癌不同阶段可提高机体免疫力、延缓病程、大大改善患者生活质量、减轻西药治疗的副作用。
肺癌在化疗后,晚期恶性肿瘤发热原因除感染外。大多与迅速增长的癌肿发生坏死.肿瘤组织内炎性白细胞浸润及肿瘤细胞释放致热源有关.抗感染及一般解热镇痛药疗效不满意,患者肺癌晚期,已化疗多周期,期间未有发热现象。由于肺癌病情进展,多采用紫杉醇+卡铂方案,意于化疗结束后48小时出现发热,且发热特点为夜热早凉,每在23:00始体温升高,至凌晨2:00最高,以后逐渐下降,早晨时基本正常,多为患者处于病情进展期,肿瘤负荷较大,予化学药物治疗,在抑制了肿瘤细胞增长的同时,也杀伤了大量的人体正常免疫细胞。中医认为,恶性肿瘤发热多属于内伤发热,其病机多为正虚邪实。气血津液亏虚。《医学衷中参西录》指出“是以凡伏气化热.其积久所生之病,有成肺病者……其种种病因皆由于伏气化热.恒有用一切凉药其病皆不愈,而投以白虎汤或白虎加人参汤.再因证加减,辅以各病当用之药,未有不随手奏效者。此治伏气化热之大略也”。故有人从伏气论治癌性发热,提出发热的根本原因在于伏气化热。治疗应“灵其气机,清血热”,清热解毒和扶正固本兼顾。并知常达变。患者若体形肥胖.平素多食膏粱厚味,虽已化疗多周期,病情可能会未完全控制.可见邪毒盛,深。化疗后邪正交争更为激烈。引起发热.邪毒直入气营,伤气耗津,可予白虎加人参汤清热益气生津,加水牛角面、生地黄、丹皮清泄营分之毒,透热转气;黄芩入肺经为引经药;僵蚕蝉蜕取升降散一升一降之意,僵蚕辛咸性平,气味俱薄,轻浮而升,善能升清散火。清热解郁;蝉蜕甘咸性寒,升浮宣透,可清热解毒,宣毒透达,使胸中气机调畅,郁火透达。故用之立效。可见肺癌放射治疗分为根治性放疗和姑息性放疗。对于Ⅰ 、 Ⅱ期非小细胞肺癌,因某种原因不能手术或患者拒绝手术可予以根治性放疗;姑息性放疗主要适合于晚期肺癌患者局部照射以减轻症状、提高生活质量及肺癌颅脑转移的预防性照射。放疗在抑制肿瘤的同时,易并发急性放射性食管炎和肺炎、骨髓移植、胃肠道反应等。中医认为的放疗属毒热之邪,治疗时侵袭人体,易耗气伤阴,扰乱血脉,主要是肺、脾胃、肾气损伤、阴精竭耗、脉络瘀滞。中医药配合放疗可加强治疗作用,又可减少放疗对患者机体的毒副作用,能够改善患者临床症状和生存质量。临床如服用益气养阴、滋阴清热药物可以减轻上述不良反应;某些活血化瘀药能扩张毛细血管,改善微循环,增强射线对癌细胞的敏感性,有放疗增敏作用;健脾益肾中药有放射防护作用,可减轻局部损伤和骨髓抑制,提高免疫功能,提升白细胞及血小板减少远期后遗症。
中医依据肺癌的病因病机、症状、预后.可将其归为中医的肺积、咳嗽、息贲、咯血等范畴。并认为:“积之成也,正气不足,而后邪气踞之”。“脾肾不足及虚弱失调之人,多有集聚之病”。可见,肺癌的发生与正气虚损和邪毒入侵关系密切,正气内虚、脏腑阴阳失调是该病的主要基础。因此,治疗当以扶正培本、祛除邪毒、调理脏腑为大法。其中使用频数最高的药物为具大补元气之功效的人参,继之为补中益气的黄芪,两药均为培补正气之要药,治疗切中病因病机。这两味药是中医治疗肺癌使用的较为核心的补益药物。结合现代药理研究的结果,人参可以通过抑制炎症一肿瘤中介物质,活化过氧物酶体的增殖,激活肿瘤生长因子,从而起到抑制肿瘤及调节机体免疫的作用;黄芪可以通过降低血清肿瘤坏死因子水平、下调Bax蛋白的表达、抑制细胞凋亡从而起到调节免疫功能的功效。
治疗肺癌离不开治痰,而肺癌之痰,其本在于脾虚,脾虚痰湿是肺癌的基本病机;以脾虚则痰湿内生,且培土方能生金,故痰湿内蕴为肺癌其病之标,脾气虚弱实为病机之本。健脾祛湿、除痰散结这一基本治法体现了标本兼顾、补泻并行的对立统一思想。其次,肺为娇脏,喜润恶燥,在重视养阴润肺方面也有一定共识,如白芍、太子参、麦冬等。第三,清热解毒抗癌方面体现了一致性,其南北方人需要考虑的共同用药有土茯苓、白花蛇舌草、半枝莲。不同之处是,南方人更要重视热毒和瘀血,而北方人用药更注重气阴双补以扶正驱邪。清热解毒药味,南方多用猫爪草、山慈菇、山海螺、石上柏、肿节风等,北方多用金荞麦、白英、龙葵、蜂房等;活血化瘀方面,南方多用桃仁、守宫、虚虫、全蝎、蜈蚣等,重视虫类药人络搜剔,北方多用莪术、延胡索等,虫类和动物药相对较少。综上,立足于基本病机的辨证治本仍然是治疗肺癌乃至其他肿瘤的治疗原则,用药频次高的药味大多是切中患者病机的平淡药味,中医治疗肺癌注重针对患者个体化处方,依靠中药之间的配伍发挥疗效,在改善患者体质,减轻各种痛苦症状,改善生活质量,提高生存期方面确有良好疗效。